始跟着舅爷学本事了。那天晚饭后,舅爷照例带着我和志豪来到街口的小院,教我们画几个简单的符咒。
其中有一个符咒是这样画的,由纸的中心开始,分别画八条线,旋转着向外扩散,然后在每两条线之间分别填上咒语,那些咒语的比划,要刚好和线的边缘重合,最后再把线擦去,只留字就行了。
之所以先画线,是为了让我们写咒语的时候不至于会写飞,对于舅爷那个级别的老手,早就已经手到擒来了,所以只有刚学的人才需要画辅助线。
别看就这么八条线,愣是把我俩给难住了,不是画得成不了一个圆,有长有短,就是间距不对,有的中间宽,有的中间窄。
我还好点儿,花了半个多小时,总算是找到了些许窍门,勉勉强强画成了个样子。但志豪却相对惨一些,我都开始学写咒语了,他还在那儿满头大汗地画着线。
舅爷虽然平日里很和蔼,但一到上课,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非但不鼓励志豪,还不停地吵他,动不动就让重画。志豪本来就有些木讷,被老爷子一吵就更加心急,连着画了好几个,甚至还不如他自己几分钟前画的。
舅爷也恼了,拿着把戒尺照志豪胳膊上就是一下,同时斥责他道:“今天晚上不干别的了!你就把这水蚀咒的线画好就行!画不好不准睡觉!”
看着志豪胳膊上那红彤彤的一道印子,他还不敢表现出疼,我有些不忍,大着胆子岔开话题,问舅爷道:“舅爷,您光教我们画了,这个咒符有什么用呢?”
老爷子可不吃这一套,立刻把“仇恨”转向了我:“写你的字!没学会走路呢,就想先跑。等你俩都能画好了,我自然会告诉你们!”
我碰了一鼻子灰,低头看向志豪,他本来挺郁闷的,但见我没事儿主动找吵,有些幸灾乐祸,想笑却又不敢,只得鼓着腮帮子用心地画。我偷偷朝他吐了吐舌头,也赶忙闭上嘴,专心描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