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秋天的突然示好,的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,貌似这是她第一次叫我没用“流氓”两个字。难道真就像殷骞说的,对这个孩子要改变策略,才能让她有所转变么?
秋天的话果然很快就应验了,没一会儿,高原上就开始起了微风,我们刚习惯,风力就逐步加大,最后狂风大作,黄沙漫天,刮得眼睛都睁不开,敢说话就是半嘴沙子。
秋天自从叫了我“哥”后,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,心情大好,狂风中把身子转过来,背着风扬起双臂冲我俩又唱又叫,貌似还颇为享受。
这风越刮越大,从衣领、袖口、下襟,反正有缝儿的地方都能钻进来,把我们的外套都吹得鼓鼓的,每走一步都得花半天力气固定住,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。
“不行呀!老贺,我看找个地方先避避吧!”殷骞在寒风中大声地冲我吼着。
是啊!我也想避,问题是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坡上坡下到处走风,能往哪儿躲啊?
“哈哈!我饿啊!我渴啊!我是又饿又渴啊!”秋天这丫头还没心没肺地喊着。
眼见脚下不远处又有一条深沟,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推着殷骞拽着秋天,直接跳了下去。躲在半坡上,大风夹着黄沙从头顶呼呼刮过,蔚为壮观。可是我们没心思欣赏这个,算起来从中午离开神木,已经至少有十个小时没怎么吃过东西了。更要命的是我们还没休息过,一直都在赶路、赶路、再赶路,此刻的确就像秋天喊的,又饿又渴又冷,对周围环境的忍耐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。我不知道、也不敢想,这风要是整夜地刮下去,会有什么后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