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身边这三个火车工,因为停车的时候他们在车头检修,自然没空去理会那个。
好在没过多久雨就停了,天也蒙蒙发亮,放眼望去,原先几十米深的沟,被填的只剩下十几米,哪里还有火车的影子,到处都是淤泥和石块,还有被冲倒的树木。
那些在车里睡觉的大头兵,自然也都没得活了。
爷爷他们沿着铁路线走了大半天,总算来到一个小站,联系到上峰,汇报完情况后,他们俩也就返回了部队。
虽然是天灾,但上面生气起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。可那个年头找口饭吃很不容易,特别是在部队里当文官,那都算是相当不错了。爷爷他们不忍心放弃这么好的一份工作,只能硬着头皮回驻地报到。
好在上面并不是很责怪他们,但为了以儆效尤,每人还是挨了二十军棍,抬回营房养伤。
随即,从上去抢修铁路线回来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是,那天晚上,除了他们那个方圆三公里的小山沟,整个豫北和山东,都滴雨未下。这让爷爷他们俩更认为是动了那口棺材的才招惹来的灾祸。除了他们五人,所有拿了东西的大兵都丢了性命,那老道临走时所说的话,竟然全部应验了!
同僚却始终觉得,这样反而便宜了那个马三炮,一死不足以赎回他的罪过。
只有那天晚上同僚的梦话,被爷爷深藏在了自己的肚子里。因为这毕竟太不可思议了,如果不是这句梦话,很可能连他们俩都要留在那个小山沟里。
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,但让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是,就在爷爷他们回来后第三天,挨过军棍的屁股刚好一点,能下地了,那个当时带头起哄,带头开棺,带头哄抢陪葬品,甚至侮辱死者的人??马三炮,居然奇迹般地也回来了!
本以为老天有眼,谁知道竟把这个最该死的给放了回来。
马三炮不是空手回来的,他还背着一个大箱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