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好处,不是办他的时候,等任务完成,回去向营长汇报,张营长一向注重军纪,一定会严办他的!”
“……哼!人在做,天在看!就让这个狗日的再多活两天!”另一个文官喘了几口粗气,总算放弃了把马三炮“就地正法”的念头。
又喧闹了好一会儿,火车总算是开了。整辆火车都在谈论着今晚的“收获”和马三炮的“销魂时刻”,唯独我爷爷他们俩,坐在最中间的闷罐车里,默默无言。
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,挖坟掘墓,甚至奸尸,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。简直就不应该是人做的。但又一想,孙殿英几年前就这么干了,到现在,人家是冀北保安司令。不但活着,而且越活越好。
反正,这个年代,人都是被逼疯的,普通老百姓为了不饿死,甚至可以交换着孩子来吃。这些当兵的为财,那更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!
我爷爷反复想着那老道的最后几句话,听他意思倒是觉得马三炮一定会遭天谴,但也不排除唬人的可能。
想着想着,就睡着了。
楔子五
半夜,爷爷被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吵醒,往外面一看,竟然下雨了,而且是瓢泼大雨。
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,按理说雨季早已过去,下得这么大,也的确罕见。爷爷正奇怪间,却隐约听见睡在他对面的另一名文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下车……往前走……活命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爷爷没听清,一边问一边凑过去。
“要活命……下车……往前走……”晚上漆黑一片,货车车厢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,直到爷爷来到了同僚的面前,才发现他依然睡着,双眼紧闭,嘴唇倒是不停动着。
原来是在说梦话!
“嘿!醒醒!”半夜说这种话是有些慎得慌,何况又有先前的事情,爷爷不想听,只管摇醒他那个同僚。
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