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发现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。阳光透过窗户都快晒到屁股上了,我赶紧揉了揉眼睛,抓过手机看了看,打来电话的正是董三爷。
我晃了晃脑袋,这才清醒了一些,接听了电话,果然董三爷已经到了我家楼下,正在下面等着我们。
放下电话后,我赶紧把大牙给吼了起来,手忙脚乱的一阵忙活,十五分钟后,总算是连跑带颠的下了楼。虽然说董三爷现在是有求于我们,可是也不能让人家等的太久,毕竟董三爷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。
上次从他家出来,我说要准备几天,本来就是个托辞,要说这种事其实根本用不着准备什么东西,也根本没有我说的那么复杂。之所以那么说,只是想让董三爷领我个人情,把这砝码尽量的加重一些,让他明白这事情的棘手程度。而我又是多么的尽心尽力。
整整一上午,我们都在墓地上忙活着,先不管董三爷是敌是友,毕竟逝者为尊,所以,我还是尽我所能,帮着给选了一块风水吉地,择时移了过去。这种事情虽然不怎么麻烦,但是手脚一直也没得闲,全部料理完毕之后,我和大牙也是出了一身的透汗,额头鬓角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豆大的汗珠。
董三爷见我们满脸都是汗,在旁边一个劲的说着感谢的话,对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。
忙完之后,差不多就到了中午,董三爷热情相邀,我和大牙也是别有目的,也就半推半就,去了董三爷家中。董三爷席间不断的给我们倒酒、夹菜,张罗着让我们多吃点儿,一个一个小兄弟,这态度让我一想起刚见到他时,他那神气十足、趾高气昂的样子,还真是有些滑稽。
但我心里也明白,别看董三爷表面这么客气,究竟是出自于真情本意,还是逢场作戏,也是两说。
喝着酒,聊着天。聊着聊着,借着话头,我就问董三爷,听说您当初下过乡,插过队,不知道是在哪儿呢?搞不好,我们还算是半个老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