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他再给立春打过去,大牙赶紧又拨了过去,可是结果一样,仍然是不在服务区。
我俩对视了一眼,马上意识到不好,也顾不上别的,赶紧撒丫子就往车子的方向跑。
一边跑,我心里一边打鼓,可千万别出什么事,如果柳叶和立春出了事,这辈子我怕都会良心不安。
我和大牙踏着夜色,月光下狂奔。
车子距我们应该也就是一百米左右的距离,可是我们跑了好几分钟。都跑出了那片玉米地,也没有看到有车子的影子。
车子不见了。
我突然的就止住了身形,后面紧跟着我的大牙一个不防备差点撞到我,踉跄了两下,好歹是没有趴下,有些急急歪歪的冲我吼道:“来亮,你诈尸了,说跑就跑,说停就停。”
我没有理会大牙,前后打量了一圈,此时也是后半夜了,月落参横,寂若死灰。沿着这条坑洼不平的土道,我小心的观察着,却连车辙印都找不到。这里刚刚下过雨,如果是柳叶和立春把车开走了,怎么也得留下车辙印,而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,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这里根本不是先前停车的地方。
我脑门子直冒冷汗,意识到有些不妙,壮着胆子又使劲捏了一把大腿,妈了个巴子的,果然,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闹了半天,现在仍然还是在梦境里,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醒来过。
这个时候我突然的有种绝望,是一种彻底的绝望,我不知道该如何从梦中醒来,明明知道现在是在梦里,但就是无能为力,我默念“让我醒来,让我醒来”,可是过了半天,仍然还在梦境里。
看来,我是被“魇”住了。
梦魇,也就是鬼压床,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一些。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,可是就是无法从梦境中醒来,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醒来,就像茫然的被关在一间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