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来的?”
陈凡嘴角微抽,好久没被人这么对待了,不过他可不敢炸刺,只能轻声回答,“江南来的,跟她一个村里的。”
老大爷眼里满是不信,“黄莺我可知道,她老家是江南云湖地区卢家湾的,跟大作家陈凡是一个地方的人,她还是陈凡的学生。你看看你自己,浑身上下哪个地方像生产队的人?嘴里就没一句实话。”
他说着还来了劲,“你这人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,长得比你好看的还真不多,……”
陈凡眨眨眼,那我谢谢您呐?
老大爷视线下移,放在陈凡手里的香烟上,“呵,还是劳动牌,你当过兵?”
劳动牌,便是民国时期大名鼎鼎的海盗牌、老刀牌,当年这个烟曾经用过这两个名字,后来在五几年改成了劳动牌。
之所以老大爷问他是不是当过兵,是因为在部队里面,一个老刀牌、一个大刀牌,都曾经是流行一时的“官烟”。现在还好一些,50年代及以前,据说只有排长以上才抽得起,上行下效,以至于不少老兵就爱抽这两个牌子的烟。
陈凡当然不会买这种,这是顺手从林师父那里拿来的,主要敬门房老大爷用,没成想第一次就使用失败。
老大爷咂咂嘴,终究没能抵抗香烟的诱惑,接过来放到嘴里点燃,但不妨碍他继续批评,“既然是当过兵的,那就要用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,别刚一退伍,就跟那些个没出息的顽主一样,到处找女人、拍婆子。好的不学尽学坏的。”
陈凡眼里闪过几分古怪,“大爷,还有顽主敢到学校来拍婆子?”
老大爷斜眼瞄着他,“装、继续装。一口的京片子、一身干部装,你个老京城土著能不知道这些事儿?
我可警告你,这里是学校、而且是大学,里面个个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,从这个学校出去的,那都是要给国家挣外汇的,可不是让你们这些小年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