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上海,整个长江两岸稍微大点的码头都有停靠,可以说是无所不达。
不过很多时间也都浪费在停靠上了,要是能够直达,少说也能节省一天的时间。
在客运码头上游一点点的地方,是三个宽敞的货运码头,每个货运码头都有一条长坡直通江边,那是汽车、马车、翻斗车的运输通道。
一艘艘轮船停靠在长坡下的码头边上,等着排队装货、卸货。再往上更远一点的地方,还有一排空船等着被安排航程。
至于水运公司,就建在候客厅旁边不远处,独立的一个大院子,后面的宿舍区搁几十年后,绝对是“珍藏临江豪宅”。
大前天陈凡还来过这里,可惜碰了个软钉子。
候客厅前面有一条长坡,从大堤上下来,顺着这条路就可以进县城,陈凡他们便在长坡旁边下面的道路上行走,侧方头顶上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货车、马车、翻斗车轰隆隆地缓缓经过,路边则是络绎不绝的人群。
等长坡到了尽头,陈凡他们也上了大马路,这时候就能看见对面有一家铁匠铺,里面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赤着上身,脖子上只搭了一条毛巾,身上大汗淋漓,一手用铁钳夹住通红的铁块,一手卖力地挥动铁锤,打出点点火星。
张文良走着走着,发现身边竟然没人了,他赶紧转身,这才松了口气,大声喊道,“你看什么呢?”
其他人听见声音也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陈凡。
陈凡反应过来,往前快走几步,然后指着跟铁匠铺隔了有四间的一个铺子说道,“杜哥,那间铺子门头上还有一块招牌,以前是不是也是门店啊?”
杜卫林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想了想说道,“应该是吧,要不然不会挂招牌。”
顿了一下,他又说道,“我记得这一排房子都是属于水运公司的,回头我去问问。”
他转头看着陈凡,“怎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