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征收货币税,的确会给官府提供极大的便利。
但是问题在于,就按照大唐的情况来说,官府的确是便利了,但是农民可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
种田的农民为了交货币税,就必须先用粮食去市场上兑换货币,在这个过程当中,他们先卖粮被粮商噶一次韭菜,等到再交税钱的时候再被官府噶一次韭菜,面临着二次盘剥。
无论是一条鞭法,还是后来的摊丁入亩,事实上的确增加了国家的收入,但是问题在于——更是增加了老百姓的负担。
怎么着,难道要苦一苦百姓,骂名我来担吗?
这种行为,折腾的就是百姓,肥的则是做中间商的大地主阶级。
看到李象面露难色,李承乾关切地问道:“象儿,你怎么了?可是阿耶的政策不行?”
李象深吸一口气,他想直接说,又怕这样说会不会太伤他了。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”李象怕打击到阿耶的自尊心,于是便如是说道。
“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?”李承乾挑眉问道。
李象双手交叉放在案几上:“阿耶,如果您一定要让我说,我只能说,就目前的情况,综观全局,纵览古今,考虑各地官府的平均水平,分析总结下来,也许可以这样认为:综上所述,概括说来,您很可能发现——尽管可能不中听——无论如何,恐怕前景微妙……在现如今这个阶段我们也只能这样预期。”
李承乾的眼中明显出了圈圈儿,他缓了半天才缓过来,面色迷茫地问道:“啥?”
“行也不行。”李象如是说道。
“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?”李承乾深吸一口气。
“孩儿认为,还是应该和众臣商议一番为好。”李象如是说道:“毕竟每一次税法的改革,都是对百姓们的一次加税,给他们加上一层沉重的负担。”
听到这话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