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大致的判断就是,这人久在宫廷,而且一定身份高贵。”
“为何一定身份高贵?”朱元璋凝视着邓千秋。
邓千秋笑了:“很简单,因为金四。”
“金四?”朱元璋挑眉,神色间若有所思。
邓千秋接着道:“金四这样的奴婢,他有幸能在太子的身边侍奉,照理来说,该有锦绣前程,而且此人谨慎甚微,按理来说,若是寻常的宦官,如何鼓动和引诱他干这样的事?这是滔天大罪,他即便心怀不满,也绝不可能这样铤而走险。”
朱元璋听罢,眼眸微微眯起来,颔首道:“此言有理,纵是也该先……只怕也未必能教他这样俯首帖耳。”
也该先吓了一跳,慌忙道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这话……咋说的,奴婢可是忠心耿耿,天日可鉴哪。”
朱元璋一挥手:“住口,听邓千秋说。”
邓千秋道:“其实还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金四被自己的亲族所蛊惑,可这也说不通……因为金四乃是高丽人,他纵还有家人,可入了中原,只怕早已和家人断干净了联系。”
“甚至卑下曾经怀疑过,这金四必定信奉过什么,只是从他的起居来看,实在找不到一丁半点的痕迹。若他当真是什么神仙鬼怪的所谓虔诚信徒,断然不可能一丁点的痕迹也没有。”
“那么,卑下唯一能怀疑的方向,就是……金四一定受了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指使,他是一个奴婢,一直以来都侍奉别人,久而久之,反而对主人产生了依赖,言听计从,这等事也是常理。”
邓千秋说的言之凿凿,是因为他相信,这世上真的有那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患者,再者,是他已排除了所有的方向,这是他唯一的方向了。
朱元璋拧着眉道:“你继续说下去。”
邓千秋道:“可卑下确定了方向,却发现又到了一条死路上,卑下查到,这金四此前在神宫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