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跑,更是一次关乎于后勤补给的决战。
数百上千里的漫长补给线啊,且随时有贼军骚扰,十数万大军,日夜兼程,直扑贼首,如此孤注一掷,破釜沉舟,必然是因为徐达抓住了战机。
可是……巨大的诱惑,也必然伴随巨大的风险,一旦补给不能及时,那么……
于是朱元璋开始变得无比的焦躁起来,他几乎每日都在盼着自居庸关传来的消息。
甚至到了夜里,竟也无法安睡,他只好夜巡,漫无目的地走着,这一次,鬼使神差一般,竟又到了贤良寺。
“老兄……”
邓千秋躲在角落里,虽是披着一件绵甲,却还是冷得脸红扑扑的,于是他躲在墙角跺脚,口里呵着气。
这时他终于明白,农业文明的看大门,和工业时代的看大门,完全是两回事,没有暖气和空调,夜间看大门,简直就是折磨。
邓千秋已经后悔自己干保安了。
眼见邓千秋这般,朱元璋焦虑的脸上,不由得柔和了许多,他要解下自己的披风。
邓千秋摇摇头:“你年纪大,就不要装硬汉了,我血气方刚,熬得住。”
朱元璋道:“怎么不多穿件衣出来。”
“还不是陛下的规矩多。”邓千秋道:“只允许带甲巡视,伱瞧,发的绵甲就这点棉絮……算了,我还是慎言吧。”
邓千秋刚想抱怨,最终却还是噤声,他发现自己有时候和眼前这老兄说话时,有点刹不住车。
有可能是大家一起嫖过……不对,是一起放过火的缘故吧。
朱元璋听罢,脸色更古怪起来,不过见这家伙如此口无遮拦,不由得没好气起来。
不过邓千秋反而喧宾夺主,却先抱怨起来:“上一次老兄怎么跑了?我还想介绍你认识我爹呢,谁晓得四处寻不见人,我爹还想感谢你。”
朱元璋不由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