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江宁县丞,就巴望着,有朝一日能从县丞继为县令,可谁晓得,一个区区举人,却占了他的位……”
顿了顿,胡惟庸又道:“李公,你说他怎么肯服气?何况这等事传出去,又教别人怎么看待李公和胡某?难道这样一件小事,都办不妥吗?自己的亲信门下,都无法照顾,李公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胡惟庸却是压低了声音:“何况江宁乃天子脚下,这江宁县令虽位卑职浅,却乃是最要害之处,这县令不是自己人……总教人不放心。”
李善长沉默着,无心听胡惟庸喋喋不休的言语,他的眼底,闪过了一丝悲凉。
“李公,我看这刘吉,肯定不甘心,少不得要闹一闹……”
“闹吧,你们闹吧,总有一天,你们要闹到家破人亡,要闹到死无葬身之地!”
说罢,李善长似乎耐心耗尽,拂袖,甩开了胡惟庸搀扶他的手,负气而去。
一连数日,从居庸关至南京城,急递铺的书信便没有中断过。
朱元璋向远在前线的徐达表达了自己更改粮草供应的方法。
徐达性情稳重,对朱元璋也一向恭顺,可是涉及到了军国大事,尤其是十数万大军的生死存亡,就没有这样客气了。
远在居庸关的徐达,三日内,连续发出了十一封书信,除了讨粮,就是对这盐引之策,表达了自己的顾虑。
毕竟这不是儿戏,现在大军的粮草供应本就艰难,现在擅自更改供粮之法,哪怕出了一丁点的岔子,也会导致灭顶之灾。
着急上火的徐达,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若不是碍着君臣的身份,这徐达就差指着朱元璋的鼻子骂娘了。
朱元璋恰恰对徐达这样的情绪,表示了理解,他所憎恨的无外乎是两种人,一种是阳奉阴违的,另一种是耍小聪明的。
前者属于吃我朱家的饭,砸我朱家的锅,不杀你全家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