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是聪明人,方才他装傻充愣,现在马皇后来了,这两位侯爷若是再觉得他是个愣子,似乎……有点小瞧了他们二人的智商了。
总之……有些小尴尬。
陆仲亨也发出同样的声音:“呃……”
他的脚趾抠着自己的靴底,任是他脸皮厚,此刻也不由得老脸微红,好似刚喝了酒,带着微醺一般。
现在令人尴尬的情况是:陆仲亨和费聚知道邓千秋不是傻子,邓千秋也知道他们已知道了自己不是傻子,偏偏虽然知道邓千秋不是傻子,可若是揭破了这一层皮,那么陆仲亨和费聚不免会觉得自己也像个大傻子。
而若是不揭破这一层皮,似乎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大傻子。2
于是三人都伫立在庭院里,久久纹丝不动。
六目交错着,三颗聪明的头脑此刻在飞速地运转,寻求打破尴尬而又不使自己陷入被动的破局良方。
同时,或许是被邓千秋传染,陆仲亨和费聚的喉头也随着邓千秋的嗓子产生了共鸣,下意识的,三人同时发出共振:“呃……”
呃了很久。
终于,陆仲亨故作轻松道:“时候好像不早了。”
费聚也很轻松起来,这一脸黝黑,虎背熊腰的壮汉,此时也轻松写意的样子,耸耸肩道:“是啊,不早了,叨唠了这样久,该告辞了。”
邓千秋长松了口气,如释重负起来:“两位兄弟不多坐一会?”
陆仲亨摆手:“不必,不必啦,来日方长嘛……”
费聚咧嘴笑了:“是啊,是啊。”
邓千秋便适时地道:“我送送两位兄弟。”
二人摆手:“不必客气,不必客气,自家兄弟。”
二人故作轻松地开始抬腿不急不慢地向庭院外踱步,可他们的灵魂,却已嗖的一下,冲出了这小小的庭院,冲出了贤良寺,甚至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