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苏流月那般大晚上还往城外跑的女子本就不多。
一会儿又自言自语般地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,阿娘从小就教育我,不能只信女子嘴上说的话云云。
他便是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了。
何况,他本来就想去接她。
听周云克的声音不再像方才那般沙哑了,苏流月莫名地也更放松了一些,有些无语地道:“那家伙,下回我得嘱咐他不得随意揣测我说的话才行,若是殿下你很忙……”
“再忙,也不耽误我去接媳妇回家。”
周云克忽地笑了,见苏流月顿时有些呆住的表情,忍俊不禁道:“而且,我说过,对这个案子我也很在意。”
苏流月:“……”
这家伙,前几天还是未婚妻呢,这会儿就媳妇了。
这进度简直是一日三千里,下一回,是不是就是孩子他娘了……啊呸呸呸,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!
苏流月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回到案子上,坐直身子道:“钟姑娘被杀害这件事已是传出去了吧?前朝那些将领可有什么过激的反应?”
周云克嘴角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,道:“过激的反应倒不至于,但他们想方设法动用朝中的人脉,要求立刻找出那个凶犯,并对他严惩,连古祭酒和沈将军都亲自出面,求到了御前。”
苏流月的眉头微微一蹙。
对于如今行事小心求稳的前朝权贵来说,他们这些反应,已经说得上“过激”了。
“如今更棘手的是,李二郎私底下把钟姑娘弄出了教坊司做了他的外室这件事传开了。”
周云克嗓音微沉,“前朝的权贵私底下对这件事反应很大,他们能接受钟家没落,那是钟家自己做下的事情的后果,怨不得别人,但无法接受钟姑娘在这些惩罚之外,再受到别人的轻贱和侮辱。
只是这件事涉及到李家,敢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