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射本是相权,但由于先前是辅政大臣英公,还有马周与于志宁分掌相权,可现在又一次分给了五个人。
许敬宗蹙眉思量着,这就不是相权,也不是百官之首。
两人共事多年,也是最早追随陛下的,当年两人还在泾阳苦哈哈地种葡萄呢,从京兆府一步步爬上来。
上官仪小声道:“你说陛下是不是就根本没有想过设立宰辅。”
两人也不顾正在数着一车瓜的杜正伦,走入了长安城,许敬宗道:“陛下行事向来如此,有时候就是这么独断的。”
上官仪颇为赞同,仆射这么重要的位置,怎么就一道旨意就给了。
但要论治国才能,陛下只在乎谁好用,谁不好用,至于怎么治国,当今陛下比满朝大臣更清楚,这个国家要如何治理。
许敬宗道:“这件事多半又是于志宁上的奏,马周进的谏,英公点的头。”
上官仪感慨道:“当真是独断专行。”
“怕不是又有人要进谏了。”
话语声忽然传来,许敬宗回头看去见杜正伦不知什么时候又跟在后方。
上官仪问道:“你的瓜呢?”
杜正伦道:“转手又卖给程大将军了。”
说着话,他还晃了晃钱袋子,显摆着自己的所得。
许敬宗缩了缩脖子,要是在背后议论陛下,这个杜侍郎肯定是要去禀报的。
杜正伦官位不高,他给陛下打的小报告可不少,据说贞观年间他就擅长此道。
上官仪还在为旨意惆怅着,要说陛下善独断,如今的陛下也的确有独断的本钱,这位陛下的才能古来罕见,乾庆一朝恐怕很难会出现如梁公,郑公那样的宰辅之人。
陛下他自己就是一个治理天下的能手,群臣在陛下的能力与手腕下,显得黯淡许多。
如果真要成为一个百官之首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