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年迈的家仆,这才脚步匆匆离开。
高士廉觉得有些疲倦了,便窝在榻上,闭着眼养神,又老糊涂般地自言自语道:“上年纪了,多想一两件事就会伤神。”
自语嘀咕完,他老人家又揉着太阳穴,苦恼道:“哎呀……承乾这孩子没人疼,倒也难得,他活得清醒,这世上如此清醒的人越来越少了。”
不被纷杂的事扰乱心思,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做皇帝而准备,那么这个大外孙就是值得培养的。
高士廉又糊里糊涂自语道:“人呀,越清醒活得越简单。”
又自言自语了三两句,高士廉像是睡着了,侧卧在榻上,也不动,只有呼吸起伏。
半个时辰后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,那位年迈的家仆又回来了,他走到高士廉身边,俯身道:“河间郡王到了。”
“嗯?”高士廉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李孝恭大步走入屋内,行礼道:“见过许国公。”
高士廉也起身行礼,道:“老朽见过河间郡王。”
见状,平时行事大大咧咧的李孝恭,谦逊地将姿态放得更低。
一壶酒水放在桌上,两人便围绕着太子的事,商谈起来。
年迈的家仆守在屋外,不让外人靠近这里,面带微笑地站在阳光下,目视前方听着屋内的谈话。
西市,李承乾皱眉看着跟上来的五個人。
“殿下,我等受许国公之命,前来护卫。”说罢,那领头的护卫递上一块腰牌。
宁儿看了一眼确认之后,道:“殿下,是许国公府的人。”
李承乾叹道:“孤本想着走入群众中,深刻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,你们这么跟着让孤如何与群众打成一片?”
“这……”
几个护卫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罢了,反正今日也没几个黔首百姓与孤多聊。”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