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声过后,司机挂断电话,打开车门冲翟远招了下手。
“老板,你要的兵马点齐了,龙叔让我来接你。”
看上去很专业,翟远却骂了声街。
这要是实名制电话卡的年代,你这一个电话就把老子卖了,装什么大尾巴狼,傻x!
他瞪了对方一眼,冲卫星努努嘴:“先搞定眼前事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
卫星猛吸两口烟,直到火星烧到过滤嘴,才将之扔在地上踩灭。
他深深地看了翟远一眼,声音带笑:“我看的出来,你这种人年纪轻,野心重,但也容易得罪人,早晚有一天你会主动让我帮你的。”
卫星坐上车,黑色的本田扬长而去。
翟远站在原地,微有些怔神。
“他跟你说什么?”
邓乐伶靠了过来,有些担心的望着翟远。
翟远摇头笑笑,弹了下烟灰,轻声说:“我好像看到一头饿了很久的狼。”
……
邓广荣是在凌晨三点钟,被电话铃声惊醒的。
挂断电话,他靠在床头下意识点了支雪茄,却一口没抽就陷入沉默。
直到手上的雪茄已经冷却许久,方才吐出口浊气。
几个小时前,联顺乐在观塘的两支旗被人拔掉。
一间麻将馆,一间姣婆酒吧。
论生意,这两间场子赚不了几个钱,但它们却代表联顺乐在观塘的招牌势力。
有这两间场子,联顺乐就能在附近街区做代客泊车、盗版a货或者收保护费的生意,如果没有,就意味着字头被观塘除名,不准再过来捞钱。
“大荣哥,踩场那个扑街是癫狗来的,麻雀馆的看场是爆珠,都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四九,一招就被他摘掉眼球,现在还在医院抢救,医生话他另一只眼睛可能也保不住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