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翟远坐在钢架床上,没有进被窝,而是先换了身干净衣服。
屋邨洗澡比较麻烦,要去楼下几百米外的一间公共浴室轮候排队,他实在懒得再爬楼梯,就随便倒了点热水,擦一擦三角区。
全部搞定之后,翟远翻出作业本,开始计划起今天考察的项目。
他用钢笔在作业纸上划出条竖线,一分为二。
左边写上成本两个字:
一台电视机,最便宜的平霸牌要七百块,最贵的蓝宝牌要三千六百块。
一部录像机,不拘品牌,起码都在三千块以上。
租一间七平米的公屋,一个月至少三百块房租。
这是他刚才买电视机时,从经销商口中得到的数据。
顿了顿笔锋,翟远又在右边写上收益:
一间公屋可以摆放两个双层钢架床,差不多能容纳八个客人。
每个客人收三块钱门票,收益二十四块。
一部电影九十分钟,每天保守放十场,即是二百四十块。
“还要考虑录像带的成本。”
翟远想到这里,在成本一栏添了几笔:录像带每盒九十块。
“成本和收益能成正比,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恐怕没这么简单,否则香江的录像厅早就遍地开花。”
盯着作业本上的两排数字,翟远心中默默盘算。
没错,他计划赚取的第二桶金,就是从开一间录像厅做起。
青春一袋或许并不清楚。
录像厅真正的发源地在内地,是改革开放后经济疯涨的时代产物。
相同年代下,海外只有一种叫二轮戏院的小型放映厅与之类似。
直到千禧年过后,内地经济趋于稳定,录像厅又开始在越南、非洲等地区生长。
翟远印象里,第一次进录像厅是在上一世九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