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，双臂伸出扶住了肖恩，扭头就往餐厅里跑。

枪声没停，肖恩身上至少又中了两发子弹，而高毅这时才看到，是马路斜对面一辆停着的车里开的枪。

距离至少三十米，停在马路对面，突然开枪，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。

高毅不知道枪手的第一目标是他还是肖恩。

可是肖恩该后退的，但他却往前跨了半步，挡在了高毅身前。

高毅现在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。

作为杀手，都是高毅伏击别人，都是接近之后暴起杀人。

但是作为被杀的目标，人家不会跟他面对面的打，而是选择远远的开枪。

还是步枪。

肖恩胸前有几个弹孔正在冒出血来，高毅拖着肖恩进了餐厅，然后在服务员开始大声尖叫的时候，他拖着肖恩转向，躲到了一张桌子下面。

蹲下，避免被子弹击中。

高毅看了肖恩一眼，他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傻到问一句你怎么样了。

肖恩明显活不成了，他胸口至少中了三枪，肩头一枪，小腹上还中了一枪。

一共五枪，但肖恩的样子明显是不成了，他一直在张嘴想说话，但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高毅把头贴到了肖恩的嘴边，试图听到肖恩在说什么，但他只听到了毫无意义的嘶嘶声。

高毅把头抬了起来。

肖恩的眼神不是惊恐，不是愤怒，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。

肖恩的双手无力的张开了，然后他的手努力试图攥成拳头，但是右手的中指却是没有蜷起，就好像是在伸出中指似的。

高毅伸手，在肖恩的右手中指上摸到了非常不明显的边缘后，他用指甲扣了两下，随后把肖恩右手中指上的指纹贴揭了下来。

肖恩的嘴一张一张的，但他现在眼神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