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牧并不知道此刻有多少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，此刻他也无暇考虑这些。

初次交锋，让他对天人至尊的强大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。

很恐怖。

那举手投足间，似能支配天地，与道同行的力量，绝非凡人之力所能触及的领域。

天人境是陆地神仙之境，能够初略的掌握一丝法则之力，倒也不算意外。

毕竟，如果没有诡道结界的压制，这些天人境强者早都已经飞升到大千世界，成仙做祖去了。

一个照面下来，赵牧不被秒杀成渣，都已经让很多妖修震惊意外。

就连白头鹰王，也不由皱起眉头。

鹰族善使御风之术，他虽迟暮，可也曾辉煌过，初入天人之境时，便感悟天风，悟出一缕风之道韵。

虽不是真正的法则力量，但在这片仙武大陆上，已经足够傲视群雄了。

在所有天人至尊的眼里，天人之下，皆为蝼蚁。

哪怕你是渡劫九重天的强者，只要没有踏入天人境的门槛，就终究只是凡人而已。

一旦跨越天门，那边是仙凡之别。

哪怕在诡道结界的压制下，无法真正脱胎换骨，进化成更高等的生命体，但与肉身凡体的普通人比起来，差距也是天壤之别。

白头鹰王纵然寿元无多，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实力。

但此刻，看到完好无损的赵牧一步步向他走来，白头鹰王的内心出现了片刻的动摇。

就算他随手招出的罡风，只用了三成力量而已，可即便如此，也绝非一般渡劫修士能够抗住的。

更何况赵牧还只是一名炼虚境的修士，按理说绝无生还的可能。

“你果然身怀异宝，怪不得连苍龙至尊都将你视作祸害。”

白头鹰王淡淡说道，眸中却已有杀意酝酿。

他当然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