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则带领官兵,收拢残兵。
好在之前洪承畴手段狠辣,点燃民居阻断起义军追击,这才让他有机会收拢残兵。
可是他刚收拢数百官兵,只见有人指着城东惊声大喊。
杨千总回头望去,只见城东燃起了大火。
他脸色在火光的照射下满是惊怒,因为起火的地方很显然是府衙。
府衙被贼寇点燃,引得许多溃兵以为贼寇已经攻入东城,攻下府衙。
溃兵惊慌万分,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城中乱窜。
尽管杨千总大声呵斥,想要收拢兵力。
但是随着他带兵撤退,不断有官兵畏惧作战,三五成群离队抢掠富户,然后逃离延安城,当了逃兵。
等到杨千总撤退到东城门,只收拢了五百官兵。
洪承畴见到这副场景,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吴甡惊慌道:“洪抚台,仅有这点人,已经不足守城,咱们还是快撤吧。”
洪承畴一把抓住吴甡的衣领,神情仿佛择人而噬,咬牙切齿道。
“若非你扰乱军心,如何会是如此局面?”
吴甡心虚道:“当时本官真以为洪抚台遇难。再说贼寇攻城,你率军御敌,战败了,与我何干?可别想将罪责推到本官头上。”
洪承畴情绪激动,胸口一闷,只觉得喉咙腥甜。
他推开吴甡,冷冷道:“此战本官会一力承担,不会让钦差沾染分毫。只是本官还需带兵剿贼,钦差大人何去何从,还请自便吧。”
吴甡色厉内敛道:“本官如何,自不用洪抚台费心。延安城可是延绥重镇,被贼寇攻占,洪抚台还是想想怎么向朝廷交代吧。”
说完叫来亲随家丁,就要从城东逃走,去往绥德一带躲避。
洪承畴望着吴甡离去的背影,眼神冰冷。
杨千总躬身道:“抚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