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前进。
因为戴着二三十斤重的大枷锁,李毅行动迟缓,每次只能走半步。
贺人龙就让手下故意快行,呵斥催促。
杨千总面无表情的看着,只是拳头紧紧地握着。
一众曾经受过李毅救命之恩的标营武官,也是愤愤不平。
等到进了大堂,上面已经落了三个座位。
王薄均坐在最下首,轻捻胡须,一脸笑意的望着李毅。
“李大人,今日钦差大人审问此案,你应当老小甲实回答,莫要自误,不然身家性命实难保存。”
李毅望着一脸笑意的王薄均,心中无比厌恶。
此人简直就是个专权贪婪的恶鬼。
他当初想尽办法从赈灾事务中获利,自己给予几万石粮食让他获利万两白银,还不满足,频频勒索赈济灾民的粮食。
最后农会为了赈济灾民,触犯官绅大户的利益,他又跳出来对农会施压。
为了夺取赈灾事务的权利,不仅要清查农会,还勾结官兵频频袭击饥民,所作所为,根本不像一个父母官,反而像贼寇一般。
这时候,吴牲和洪承畴相伴出来。
他们两人落座,吴牲有些困倦的喝了口浓茶。
昨日,王薄均让妾室出来坐陪,酒色生香,自然是郎情妾意,假戏真做。
折腾了一晚,吴甡有些疲倦,对于今日的审案兴致也不高。
他现在只想尽快了结此案,拿到艾家的好处,然后晚上参与延绥官绅的宴请,再好好享受享受。
这西北地方虽然贫瘠,但是玩乐还是花样频出,倒是比自己在京中的清苦日子好得多。
虽然是在府衙,但有钦差和巡抚在,自然没有王薄均说话的地方。
洪承畴和吴甡互相谦让一番,由吴牲来主审,表示朝廷对此时的关注。
这个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