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还是死自己一家人,张勇还是分得很清楚的。
因此他只得全身颤抖,俯身长拜道:“制台大人,这一切都是罪官仇恨李毅,一应罪责,罪官一力承担。”
杨鹤没有想到,收集了这么多证据,居然也没有办法牵扯王薄均。
这也能反映出王薄均深沉的城府,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安排了退路,并不担心被牵连。
望着泰然自若的王薄均,就连杨鹤也不得不承认,此人着实厉害。
“王知府,数万饥民齐聚延安府,处置不好必然引起动乱。你身为地方父母官,当谨小慎微,一切以大局为重。”杨鹤意有所指道。
王薄均有些得意的拱手道:“下官深感大人提点。下官身为延安府父母官,未能防微杜渐,致使出现这么多乱子,是有失察之罪。下官会上奏朝廷,请求治罪。”
杨鹤点点头,离开赈灾官署,将要前去延安城祭拜死去的冯振轩。
王薄均落后一步,对李毅冷笑道:“李大人机关算尽,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。”
李毅捂着伤口,轻笑道:“王知府,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真觉得自己真的做的天衣无缝?”
王薄均微微皱眉,神情阴冷道:“李大人与其关心本府,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。别以为有杨鹤撑腰,就以为能安然无恙,洪承畴可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,王薄均转身离开,只是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着。
李毅也冷冷的看着王薄均离去的背影,眉头紧紧皱在一起。
马车行驶,轱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。
杨鹤脸色微沉。
今日他突然发难,就是想以雷霆之势处理完此事,拿下王薄均和张勇,避免引起整个延绥官场的动荡。
可惜王薄均城府深沉,算计周密,尽管杨鹤深知这些事是他所为,但依然无法拿他问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