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,在官兵的持续进攻下,饥民方面的颓势越来越明显。
李过眼睁睁的看着数倍于官兵的战线溃败。
许多勇敢的青壮视死如归的冲上去企图阻拦冲进来的官兵,可很快就被砍杀。
官兵们粗鲁的摸索饥民尸体上的财物,残忍的砍下他们的脑袋,挂在腰间。
后排的老弱妇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呆了,面对冲进来的官兵无处可躲,被杀的血气冲天,响起一片凄厉的哀嚎哭泣声。
李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心里无比自责。
他本以为凭借人数,能够抵挡得住官兵,没想到自己这个决定不仅害死了这么多人,还没能改变饥民的下场。
“郑管事,你带人接应乡亲们后撤。”
郑管事握着腰刀,浑身颤抖的看着李过。
“经理,那你怎么办?”
李过望着不断涌来的官兵,神情严峻的道:“我为你们争取时间,事后你们将一切罪责都退到我身上吧。”
郑管事刚想劝阻。
李过就大喊道:“铁柱,吹号角,咱们冲过去,就是死也不能让官兵小瞧了咱们。”
号角声响起,李过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向着官兵冲去,一百多巡逻队青壮大吼着紧随其后,一帮人如同一道微不足道的浪花,向着上千官兵发动了反冲锋。
郑管事眼睁睁的看着巡逻队不断前进,直到被官兵团团包围。
在数倍兵力的围攻下,巡逻队不断减员,李过大吼着挥舞长枪厮杀。
郑管事知道,这个稚嫩的少年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。
官兵追杀着饥民,老人们撕心裂肺的大喊,孩子在奔跑的人流中哭泣,一切美好即将被黑暗所笼罩。
所有人心中只有绝望和痛苦。
李过挥舞长枪刺进一个官兵胸膛,带着一捧鲜血抛撒而出,拄着枪杆剧烈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