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,你们都是狗官。你们放的粥连一粒米都没有,我当家的只是想抢一捧米给我和娃娃吃,你为什么要杀他,为什么要杀他?”
“狗官,这群狗官就是想逼死我们。”
“狗官。”
一声声的喝骂,史可法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他默默承受着一切,转身回到粥棚里。
李毅跟在后面,只见史可法抓起地上散落的米,声音微弱的道:“这是朝廷发下来的最后一批赈灾粮,今日之后,粥棚再无粮食救济灾民了。”
李毅问道:“那外面还有多少灾民?”
“至少八万人。”
“那接下来,他们怎么办?”
“死……或者从贼。”
久久的沉默,李毅十分震惊,他没想到榆林情况竟然这么糟糕。
二人走出粥棚,只见死者的亲人正拖着尸首去埋葬。
面前只剩下六具尸体无人理会。
史可法招来一辆架子车,招呼小吏帮手将尸首抬上去,然后就亲手拉着车向西走。
穿过一片没有树皮的枯树林,一个满是恶臭和焦炭的大坑出现,几个小吏将尸首扔进去,就不再理会,拉着车走了。
史可法走在路上,对着身旁的李毅道:“你也看到了。说是要赈济灾民,可是一无粮食,二无银钱,官府粗暴,饥民闹事,这里每天都是几十上百人活生生的饿死。如今想要不饿死只有一条路,那就是从贼,去抢掠,去杀人。”
“制台大人知道这件事吗?”
“自然知道。制台大人已经写了十几本奏疏,催要钱粮赈济饥民,可是户部说国库空虚,拿不出银子。他们宁愿坐视西北十几万饥民活生生的饿死,都不愿想办法调拨钱粮。户部侍郎还给制台大人写信,让他上奏给皇上,让皇上拨发内帑的银子,用来赈灾。”
西北十几万灾民嗷嗷待哺,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