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农会的好处,纷纷踊跃加入农会。
而一旦加入农会,就要肩负责任,与官府和大户对抗,进而让他们紧紧的团结在农会下。
至于没有农会的乡里,衙役催课手段狠辣残忍。
不管是何原因,不交税赋就会将乡民绑在树上殴打,逼他们家眷认缴。
等到家眷忍受不了亲人惨叫哀嚎的声音,答应之后,衙役就会请来官绅大户的管家,让乡民贱卖田产。
若是没有田产,那就请来牙人典卖妻儿,甚至是将拖欠税赋的乡民一家卖成奴仆。女人送去腌臜之地,男人送去矿场,没有一点手软。
征税之残酷,诸多乡民家破人亡,被逼的为奴为婢,上吊投河,惨不忍睹。
宴子宾得知此事,急的跳脚。
他已经搭上了洪承畴的关系,现在只要积攒政绩,就能升迁到江南任一上等县知县。
这段时间他不择手段,就是想在陕西局势崩坏的时候,征收足额税赋,讨好朝廷,谋求升迁。
现在乡里抗税,这让他的计划受到阻碍。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,这些刁民,安敢如此欺我?”
宴子宾越想越气,将茶盏摔在地上,怒气冲冲。
郑师爷连忙劝说道:“县尊,衙役说刁民成群结伙,看来是早有预谋。”
宴子宾沉着脸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郑师爷眼睛一转道:“既然刁民不好对付,何不让李毅去对付。他不是勇猛无敌吗?对付刁民不仅能够征收上来钱粮,也可恶了李毅的名声,一举两得。”
宴子宾眼前一亮,连忙道:“那你派人去告知李毅,让他带人马驱散刁民,帮助税吏追缴税赋。”
郑师爷出了公房,露出奸诈的笑容。
他之前好事被李毅搅和,深恨之。
正好一直想要报复,如今机会终于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