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承畴看着一脸坏笑的李毅,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鼓声。
一个衙役快步跑进来,跪地道:“各位大人,有人在鸣鼓喊冤。”
古代上告,一是递状子走正规途径,二是鸣鼓喊冤。
鸣鼓喊冤,乃是遇到不平之事激愤难忍才会做。
因为一旦敲鼓,无论有理没理,都会被打三十大棍,官员才会过问案情。
杨鹤看了一眼李毅,高声道:“是何人敲鼓?”
衙役回话道:“禀告抚台大人,是卫所兵。”
听到是卫所兵,洪承畴脸色一变。
宴子宾也感觉有些腿软。
他们齐齐的将目光看向李毅。
怪不得刚刚李毅一番举动奇怪,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做铺垫。
杨鹤也一脸喜色,点头道:“将人带进来。”
只见几个视死如归的卫所兵昂头挺胸的走进来。
但是一看身穿绯色官袍的大官,立刻吓得双腿打软,跪在堂下。
“堂下何人?”
几个卫所兵拜见道:“小人米脂县卫所雷小旗麾下兵丁,拜见大老爷。”
说完就磕了几个头。
杨鹤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洪承畴,问道:“你们敲鼓,所为何事?”
几个卫所兵咬咬牙,大声道:“俺们打了胜仗,杀了鞑子的脑袋,可是上官不肯为俺们请赏。听说抚台大人在米脂县,俺们来找大人评评理。”
听到几个卫所兵的话,洪承畴脸色发青,一双眼睛冷厉的看着李毅,透着些杀气。
李毅一脸平静,看到洪承畴的目光,笑着拱拱手。
要圆一个谎言,就需要制造更多的谎言。
李毅根本没有想去拆穿洪承畴的谎言,他要做的就是把水搅浑,露出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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