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,明日若是有异动,就帮你逃出米脂县,去投奔他们。”
李毅心中一暖。
“放心好了。一些乌合之众,我要是想走,谁也拦不住。”
两人酒过三巡,李毅拜托高一功派人通知高杰,带着心腹手下在米脂县外接应自己。
他要小心为上,早做打算。
虽然可能会牵连到自己,高一功还是点头应下。
两人闲聊几句,高一功将最近县衙发生的事情说给李毅。
最近宴子宾催收钱粮越加严苛,竟然将主意打到县衙书吏的身上。
县衙除了知县、主簿、县丞三位朝廷命官之外,其余就是不入流的书办吏目,最底层的是杂役。
官员俸禄低微,更不要说这些书吏杂役。
但为何这些人还要削尖脑袋进县衙?
当然是为了捞钱。
办差才能赚钱,而办差需要拿到牌票。
于是知县大老爷们就买卖牌票,谁想办差就买牌票,若是得了好处,要分三成给知县大老爷。
宴子宾变本加厉,不仅办差,县衙各房贿赂他也要从里面抽钱,还让书吏杂役催收钱粮,催收不上来,就罚银子。
高一功叹了口气,“这世道越来越乱了。宴子宾赚书吏杂役的钱,书吏杂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,知县大老爷盘剥他们,他们就去盘剥百姓。短短几日,就有几十户人家被逼得家破人亡,上吊自杀者数不胜数。”
刘宗敏的父亲,就是被催科的书吏逼得上吊自杀的。
李毅叹了口气,这下算是看清了官府的黑暗狠辣。
“这样下去,百姓早晚活不下去,只能造反。”
高一功吓得闭上嘴,左右看了看,低声道:“这话不能说。”
李毅握着酒杯,望着死气沉沉的街道。
“我得知,宴子宾九年大考即将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