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比他大不了多少,便已成真人,天下间女子如过江之鲫,但能如此优秀的.还真挑不出来第二个。”
“这李踏仙,听说少时便和公主纠缠不清,拜入生死山河宗,受她照拂良多,这一下心中生出个‘少年慕艾’,也是再正常不过!”
“七八年时间,他贵为李家宗族,又有偌大基业,而且那‘李神尧’的支脉族人、以及他麾下的诸臣,又怎么可能不撺掇他这个‘主公’,留下血裔呢?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他都能清清静静,只是一人,或许还真是个心中记挂着公主的‘痴情种子’!”
“一旦这两人缔结婚契,诞下子嗣,流淌的便是大玄血脉。”
“公主本就是玄王唯一的遗脉,再没有主脉男丁,能够传下香火。”
“如今.既能与这大缉魔主建立新朝,使江山不落于他人之手,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!”
想到这里,陈白魁已经心中松下了一块大石。
甲子年来,他兢兢业业,终于还是以另一种方式,将大玄的基业,重新光复了回来,也算了却了当年被那虎威侯偷渡小道,直抄‘神京’,导致大玄崩塌的耻辱了。
至于这李踏仙之前,曾说要以江山赠与公主什么的
看着那一身乌衣,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,一派疏离寡淡,已是位极至尊至贵,大权在握的青年,越走越远,向着‘大殷宫’废墟而去时。
陈白魁只是失笑,摇了摇头:
“大丈夫生来当提三尺之剑,立不世之功勋,南征北战,几经生死,费尽了千百谋划,数千个日日夜夜,才至于今。”
“好不容易拼来的功业,哪怕公主为他呕心沥血,搜罗人才,亲自抗敌,若真论及功勋,就算共分江山,都未尝不可。”
“但古往今来,哪一个建功立业之人,舍得将权柄全数让人,将江山拱手相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