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人,对手,只有自己以及某种不可知、不可测的异种,而不是妖魔、半妖。”
“而今大殷于我如囚笼,且立朝几十年,便已烽火狼烟不断,国祚必然不久,既然如此.”
“我肩负末代玄王血,乃是嫡系,也是如今世间唯一硕果仅存的西北玄王子嗣,便要重整正溯,缔订人道朝纲,再正人族正统!”
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老真人,一字一句,简短有力。
看得出来,说的讲的,都是真心话。
一介女子,竟能说出如此‘气吞万里如虎’的话语一眼看去,便不是池中之物。
就算季夏,看向洛扶摇的同时,眸子里都不由掺上了赞赏。
“这洛扶摇,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,玄王灭的时候,她怕不是才刚刚出生呢吧,哪能有什么感情,什么大义在。”
“不过.”
“抛开身份不谈,能将‘脑后生反骨’说的这么清新脱俗,大义凛然的,就是块成大器的料子。”
君不见,
当年宋梵镜若是有洛扶摇一半果决,远走高飞,不是心中一边挣扎,一边举棋不定的烂在云鸾山。
哪里有后面一口黑锅背在她身上,而且一背就是几十年,到了现在,都还未曾在全天下‘沉冤昭雪’。
但这洛扶摇就毫无心理负担,在大殷神京呆得处处掣肘,一個不顺心,就能千里迢迢的跑到这桐叶州来,还大言不惭,便提‘造反’,甚至
都不避讳左山河边上的自己!
她到底多有底气,多狂呐?
季夏在心中感慨。
但左山河却是不为所动:
“那你来生死山河宗,想求什么?”
“如你所见,这里只有一老,一少。”
“一个才刚练武入门,一个再过两月,便要入土的老东西,怕是帮不上伱什么大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