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哪怕家里做的是盐商生意,搭上了内城的线,在这外城也算是‘巨富’了。
可据眼前这府中管事的家生子魏豹所说,一天也只给他开了一百钱的价码。
魏府的老爷何等人物,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小木匠的生意,这价钱,多半也是眼前人,或者他爹,魏府的管事开的。
就算是从中被盘剥,他也不知道啊!
盘剥一二,也就罢了,毕竟被欺负惯了。
关键是...
从日出而作,到日暮罢工,可谓是一天忙碌到晚上,比他平时一天的工作量,要大了足足几倍!
而且听说,魏府的这一次翻新做工,要连干上一个月,才算罢休。
再加上,这种做工也是要去三成税的。
算下来,他不仅又苦又累,还挣不到什么钱,还要上赶着去给人当奴仆使唤,吆五喝六。
即使脾气再好,这等亏本账,也是不能应的。
看到张木匠一脸不愿意。
魏豹冷哼一声:
“老头,你想清楚些,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找你了。”
“我魏府找人做工,还愿意包吃住,付给你们工钱,是给你们面子,给你们这些木匠打响知名度。”
“下九流的人物,做点苦力活,怎么着了?”
他自己也知道,自己和老爹中饱私囊,吃魏府的回扣,让不少做工的避如蛇蝎。
但那又怎么了?
外城区,有‘三环’地!
那么大的地方,还找不到几个‘老老实实’做工的?
眼前这个,不就是么。
“魏豹哥,我爹他年纪大了,腿脚不利索,要不...你换一家再看看?”
‘吱呀’一声,张木匠家的门推开,女儿张芸从中走了出来,语气清脆,与眼前的魏豹打着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