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及性命,”
“可随我走,或许某一日便出了‘意外’,也说不定呢。”
女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看起来,她是在嘲讽眼前人的无知。
但究竟讽刺的是他,还是她自己,便只有女子自己知晓了。
宋梵镜原本以为,
这剑出之后,他会退,会惧。
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...
眼前人,竟缓缓抬起手掌,握住了剑尖,任由掌间鲜血溢出,表情却仍然无动于衷:
“那又如何?”
“玄清湖已经死过了一次。”
“往后又怎么会恐惧死亡?”
他的声音很轻,但宋梵镜听得清晰,莫名的,她竟侧过了头,突然有些心悸,不敢与眼前人对视。
片刻,顿时恼羞成怒:
“好,不怕死是么...”
“那你从今往后便跟我姓氏,取名柴薪,唤作‘宋柴薪’。”
“作为燃料用的柴木,稍微烧上一烧,便会化作一滩灰烬,随风散去,再也没有一分痕迹存在。”
“满意了么?”
女子收剑入鞘,在看到少年手掌血液淅淅沥沥的流淌,有些愧疚,但仍梗着脖子,未曾失态分毫。
我是‘大先天’!
救他一条命,他怎敢...
“呵...”被取作‘宋柴薪’的少年,甩了甩手掌破皮的血,哈哈一笑,浑不在意:
“梵镜姐为我取名,我如何不敢应下?”
“宋柴薪,宋柴薪...”
“若能如柴火一样,物尽其用,那是不是也能算作‘死得其所’?”
“那便是死,也称不上遗憾!”
有些人生来,就不知道什么叫做‘惧怕’。
在冷眼中磨练数载,这般人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