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自己的行为。
只能满腔怒气,化作一道叹息。
憋屈,又带着一点绝望!
三十分钟的休庭,在呼呼的小冷风不断吹拂下,显得那么漫长,漫长地让史蒂夫只觉度过了一个世纪。
他很想很想联系余沁,怒斥余沁,你他么的出的什么馊主意!
或者,联系公司沙尼亚。
告诉老东家,我想回家了。
史蒂夫有预感了,他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,走不出安陵了。
咚!
史蒂夫颇有些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庭审现场,随着审判官的锤子落下,史蒂夫才醒过神来,憎恨地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林川。
此时,林川悠哉悠哉的坐着,一双大手,十指交叉,摆在桌面,背部并不挺直,显得很自然,脸上没有紧张感,而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林川给人一种错觉。
——如果给他一个靠背,他好像随时会翘起二郎腿,像是在家里的沙发一样,很松弛。
对,就是这种很松弛的感觉。
这是一个怪人,竟然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里,也能表现得这么自然松弛,甚至,还有几分把这里当成家里的感觉!
“法克!!!”
在心里,史蒂夫问候了一句林川。
林川似乎会读心术,给他投来了一道眼神,顺带挑了挑眉头,一脸无辜。
史蒂夫恨得牙痒痒,咯咯直响。
以至于,第二轮证据提交、双方的争论,都是他的律师代劳。
但是,第二轮的交锋,他们很无力。
沙尼亚的攻势,如同一个步入中年的男子,在首次进攻时,显得勇猛刚烈,急切地展现自己宝刀未老,枪头仍配红缨,无往不利。
可是,在敌方守住了第一轮进攻,第二轮时,他就会原形毕露,空乏而无味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