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遁术了得,万一被他碾上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是么?”
谢玄衣笑了笑,继续道:“当真如此厉害么?我看道友刚刚与他缠斗……没受什么伤啊?”
“其实我刚刚被他击中一拳……内伤极重。”
千缘道人沉默片刻,沉闷咳嗽了一声。
说罢,他撕开衣袍,仿佛要做证一般,胸膛位置赫然出现了一枚赤红凹陷的拳印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谢玄衣再道:“道友刚刚使用的法宝,着实不俗。可否借谢某再看一眼?”
“那法宝名为‘鸳火炉’。”
千缘道人叹息道:“辛苦祭炼多年,只此一击,便被毁了。道友救我一命,若是对这法宝感兴趣,我可将‘鸳火炉’的祭炼方式传授于你。”
谢玄衣凝视着面前人的双眼。
千缘道人眼中满是诚恳。
这静默持续了数息。
“道九……这里只有我们两人。”
谢玄衣摇了摇头,道:“别再装了,演得太差。”
“……”
千缘道人神色变得古怪复杂起来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胸膛衣衫,又看了看那临时伪造的虚假印记,好半天后低声喃喃道:“是这里露馅了么?”
“不止这些。”
谢玄衣缓缓收敛了笑意。
他面无表情道:“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,我便觉得不对。”
荒山山顶,红袍翻飞。
“怎么可能?”
道九抹了抹面颊,皱眉说道:“这副躯壳,就是千缘的躯壳。”
“是又如何。”
谢玄衣幽幽地道:“千缘道人与灵渠城主宗弼断开联系这多时日……即便先前是在闭关,如今终于得闲现身,竟没去灵渠城走访一趟。难不成仁寿宫的贡品都不重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