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人正直,一生忠烈,义父更不必说,义薄云天,刚正不阿。
行得正,坐得直,岂是那些蝇营狗苟随口能够污蔑抹黑的?
可慢慢的,他也觉察到了不对。
身为左卫尉,尉迟佑德负责掌管灵渠城的巡守任务,每隔一段时日,灵渠城都会有流民报案,说自家丢了孩子……这些案卷交由城主府审讯,而后便没了讯息。尉迟佑德曾当面询问过义父,宗弼回应倒也让人信服。
灵渠城位于南疆边界,穷山恶水出刁民,不少流民其实是奸人伪装,这些人常年谎报假案,由于没有籍账登记,是否丢了孩子,根本查不清楚。身为灵渠城官员,只需对城内百姓负责即可,至于那些没有户籍的流民……则不必在意。
他本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义父。
只是有一次,他在城主府阁楼门外,发现了一些新鲜血渍。
外界有人说。
灵渠城主宗弼,与邪修勾结,修行妖术,以稚童为食,炼制丹药。
尉迟佑德本不相信的!
可那一次……他采取血渍之后,找了炼药师鉴定,却印证了外界看似荒唐的“谣言”。
这些血当真是稚童处子之血。
自那一日后,尉迟佑德便无法像从前那般正视义父。
“佑德,不必担心。”
举着烛火的宗弼,神色灰白,瞳孔一片漆黑,整个人神色木然:“只是修行出了些差错……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义父……”
尉迟佑德咬了咬牙,道:“义父到底在修行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宗弼没有回应,只是居高临下看着义子。
这般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“佑德不该多问。”
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声音沙哑道:“义父若无更多吩咐……佑德便先退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