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给青鸾使绊子,你却是管不了的?”
君呈松板着脸正要开口,一道清悦的女声已经横插而来。
“父亲问这话,也太小瞧女儿了。”
沈青鸾穿过回廊,披洒着稀疏的日光入内,侧脸上满是动人的光影。
“两人若要携手,哪有一个人将路全都走了的理。侯爷已经走了九十九步,女儿何妨将剩下的一步走完。”
她在君呈松身边站定,气定神闲道:“父亲这也担忧那也担忧,可是觉得女儿无能?”
沈舒没好气地瞪着自己的女儿。
还未成婚就如此偏向他,得了,这第三个问题,也不必问了。
这般想着,心中又是一阵泛酸。
自打青鸾合离回家,他一面为她的终身之事而忧心,一面却也为女儿能陪伴在自己身边而开心。
可没想到这么快,他还没来得及和女儿好好相处,她便又要嫁出去了。
好在,这一次的男人,应当是靠谱的。
沈舒没再刁难君呈松,镇远侯府的聘礼得以顺顺利利地抬入沈府。
自然了,也是沈舒见着几箱子的孤本古籍,便是再多怒火不舍也全都化为激动。
“这些,都是真迹?”
沈青鸾也是震惊,瞪圆了眼睛看着君呈松。
君呈松却不以为然道:“什么真迹假迹,我却是不懂的,岳父若是有空大可亲自查阅,若是有假,我再去找就是。”
沈舒看看装书的箱子,又看看懵然无知的君呈松,一时百感交集。
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也!
呜呼哀哉!
他一门心思扑到书上头,连君呈松说要和沈青鸾说几句话都没放在心上。
只摆着手说赶紧去。
所以,君呈松便趁机厚着脸皮,跟沈青鸾站在沈家并不如何大的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