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吐出一口气,迟迟疑疑地重新跟了上去。
离得远一些,她应当是不会发现的。
只是才绕出那段幽深的长廊,跟到大门处,就见到叫他目眦俱裂的一幕。
陈芳由陈宣护送着上了沈家的马车。
而陈宣,就那么名正言顺地骑马,护在沈家的马车一侧。
一路前行,好似他有了顺理成章的,守护沈青鸾的资格。
不该痛的。
不是吗?
是他亲口告诉陈宣,应该如何去追求沈青鸾。
哪怕那结果,或许会让他痛彻心扉。
君呈松痛苦地闭着眼。
明知若继续看下去,对他或许是更深的折磨。
可他却偏偏自虐般地跟了上去,仿佛不亲眼看到那一幕,他就死不瞑目一般。
马车里,沈青鸾逐渐回过味来。
尤其是,陈芳一直盯着她手腕间的手镯,眼神亮晶晶的。
沈青鸾就算是傻子,也知道忠勤伯府的意思了。
更何况,她心思灵巧,傻子这两个字跟她本就扯不上关系。
再者,君呈松的态度那么明显,只差没在她耳边直说陈宣狼子野心了
只是不知道,陈宣的心思,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前世今生,情之一字于她而言是灾厄大过甜蜜、麻烦大过幸福。
无论是君鸿白的虚情假意,还是君呈松的炽热浓烈,对她而言都算是负担。
陈宣的感情,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。
所以这会,哪怕陈宣还未开口,沈青鸾就已经提防起来。
若他有心用那幅字画做些什么文章……
马车忽然停下,陈芳兴冲冲道:“新月妹妹,我在这家铺子里定了一柄画轴。
你随我去取来,一起将沈姐姐这幅字装裱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