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百般抗拒的,彼时他心中只有杜文娘一人,压根不愿接受有别的女子介入。
是陆氏强压着他娶沈青鸾。
陆氏觉得,都是姓君的,凭什么好事都要落到二房头上。
这门亲事哪怕不属于大房,陆氏也要争上一争。
更何况,沈青鸾背后的沈家,分量如此之重。
所以,那时的君鸿白,心中有恨的。
不止是恨沈青鸾强行插入他和已故的文娘之间,更恨君呈松不要的女人就塞到他手上,这一点极大地刺伤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。
然而,世事难料。
他自己都没想到,他会被沈青鸾的人品、才学、内在和她一切的一切征服吸引,让这个女人在他心中,成为比杜文娘还要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思及此,君鸿白心中感慨万千。
若早知今日,他定会在娶沈青鸾那一日就对她千好万好,以修两人的一个长久。
好在如今还不晚。
他深深地朝君呈松做了个揖,“侄儿得此贤妻,多谢二叔宽容成全之恩,侄儿无以为报,日后定会与青鸾一生和美。”
他深埋着头,也就没看见君呈松这会的脸比烧了十年的锅底的煤灰还要黑!
这番话落在君呈松耳中,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!
沈家议亲?
的确有这回事,那时他刚将西戎人打得退出了大周防线,正是士气大涨、乘胜追击的时候。
镇远侯府送了信来,他只粗粗一看就以为是陆氏又使了什么鬼主意,随口便说陆氏想做主他的婚事,下辈子再说。
这什么姓沈的姓宋的,他就是将头掉在战场上打三个圈,也决计不会娶。
当初这话丢出去得有多痛快,这会子心底就有多憋屈难受。
君鸿白久不见他接话,忍不住直起身,对上他猩红可怖的双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