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势的愤怒:
“我发誓,我凭什么发誓!我凭什么要为没做过的事发誓!鸿白,这个镇远侯府究竟谁是你最亲的人,究竟谁在真正为你打算,你难道不知道吗!
杜文娘是你的妻子,可她却死死把着嫁妆不肯帮你铺路,害得你硬生生蹉跎五年!沈青鸾是你的妻子,却守着沈家的家世不肯替你出力,甚至对我也毫无尊重。”.?
她自己没能照镜子,便也不知道这会,她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透着心虚和狠厉。
“你先后两个妻子,哪一个像我这样全心全意为你筹谋,为了你,我甚至舍了脸皮不要向娘家借钱,这些年来,你要什么我哪样不依,换来的就是你这么忤逆我!
你知不知道,如今君呈松回来了,他看我们祖孙两个最是不顺眼,你闹这一通是为了什么,是为了将把柄送到他手上,任他将我们祖孙两个死死拿捏住吗!”
语毕,君鸿白沉默不语,室内一片寂静。
只余陆氏粗重的互相和哽咽抽泣声。
她在等,在等君鸿白妥协。
毕竟往日,这话好使得很。
君鸿白性子遗传了陆氏九分,最是个追名逐利的。
为了利益,他肯放下陆氏私自挪用杜文娘嫁妆这桩事,也肯违背心意低头去就沈青鸾。
这会为了利益,将杜文娘的死仇暂时搁置,想来也不是不可能吧。
她打的好算盘,却忽视了君鸿白眼里那似悲怆、似痛恨的神情。
不是为着杜文娘的死,而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,的确为陆氏这番话而动摇。
方才某一瞬,他的确想低头,将这件事揭过。
恰恰是这一丝动摇让他意识到,他是多卑劣的一个人。
他自诩自己是个克己守礼的君子,是个正直仁厚、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。
事实却狠狠地给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