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货,难怪在沈家学了这么久还是个木头棒槌,原来是长了一颗不开窍的猪脑!
不甘不愿却只能俯首帖耳,世间最大的难过莫不如此。
只她这会还不知道,在这座深宅大院,等着她的远不止于此。
等杜绵绵被刘月娘使唤来去,再度打扮齐整,日头已经高悬。
几人到了含光院,珠珠木着脸道:“夫人正在歇息。”
杜绵绵气已经攒到了头顶,那斯文柔弱的模样哪还维持得住,闻言便硬声道:
“夫人不愿意替我姐姐作画,何必借故答应耍着玩儿,这会又推三阻四地拿乔不肯。”
“啪——”
珠珠毫不客气地上前扬了一个巴掌。
她手劲奇大,一把从耳根子薅到下巴,直抽得杜绵绵大鹅般扑腾着一头栽到院子里的花田里。
“你!”
杜绵绵火冒三丈!
“作死的臭蹄子,居然敢对主子动手,这就是沈家的家教吗!”
珠珠从地上捡了块泥巴,稳、准、狠地丢到杜绵绵嘴里,“主子?一个妾室也配称主子?”
她冷笑:“沈家家教森严,从未有妾室敢在主母面前指指点点。打你就打你,还要挑日子吗?”
眼看君远冲到杜绵绵面前准备对她怒斥,珠珠强势回望着他:
“夫人正在休息,若是大吵大闹惊着了夫人,影响夫人作画的情致今日可就画不成了。”
君远愤怒的神情僵住。
杜绵绵是他的亲人,母亲却更是他日夜都在思念的人。
两相对比,君远放低了声音:“母亲要休息到什么时候?”
珠珠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之上,直着脊背:“不知道。”
君远:……
若是以往,他定要就地打滚、大吵大闹。
可如今,被沈青鸾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