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:“梁鹤随知道你要走吗?”
“他在帮我套马车。”谢希暮握住玄光的手,“放心,我会回来的。”
等姐妹俩说完话,梁家门前,行李已经全部装车。
梁鹤随瞧着走来的谢希暮,眸底微动,“说走就走,还真是利索。”
“先前不是已经同你道过别了?”
谢希暮弯唇,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承蒙梁大人这些时候的照顾。”
梁鹤随淡笑了声:“尽说些废话。”
“不说这个,那就祝梁大人往后官场上如鱼得水,步步高升,照顾好自己。”
谢希暮莞尔,看着对方,“不想同你矫情,咱们是一辈子的朋友,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,若是想我了,给我写信。”
“你才是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梁鹤随勉强扯了下唇角,亲手扶她上了马车。
阿蟒抓住马绳,回头看了眼梁鹤随。
“保护好她。”梁鹤随叮嘱。
阿蟒颔首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手掌覆盖在马车板上,透过那层薄薄的窗帘布,想说的话却迟迟无法说出来。
他多想遵从自己的私心,让她留下来。
可他终究是…没有那个资格。
“鹤随,保重。”马车内忽然传来女子温缓的一道柔音。
只是瞬间,他眼眶一热,万千苦涩涌入喉间,只化作苦笑一声。
他没回应她的话,害怕她听出他话音里的哽咽,所以只是后退了两步,瞧着马车扬鞭而去。
*
阿梁只听到一道稀里哗啦的巨响,再定睛一瞧。
方才还稳坐如山的谢识琅,这一刻已经揪住梁鹤随的衣领,将人暴躁地按在了绕竹大柱上,手背上青筋迸发,黑瞳中的怒意像是要将人活生生吞下去。
“主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