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他们这些近臣问罪。
每日担心的夜不能寐,又听闻了河间府被北齐打败了两次,一颗心更是跌落到了谷底。
可他们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临近入黔州时,丞相谢识琅还是醒了过来。
贺仲景和蒋毅等人闻讯,自然要放下手里的事情前去看望。
要入帐子里时,蒋毅却将贺仲景拦了下来。
后者自是不悦,“怎么了?”
蒋毅几经考量,胆量上始终欠缺:“咱们要不等过两日再去看相爷吧?现在我估计他在气头上,若是要问罪……”
“怯懦什么?”
贺仲景是朝中老臣了,几十年前没有遵从家族的命令从医,而是选择了武将的道路,是他少年时就看穿了大赵国家根基上的薄弱。
大赵朝堂,重文轻武,这就是最大的弊端。
若是早几十年就开始重武,选拔能人武将,时局如何会落到今日被北齐围困的狼狈地步。
贺仲景自己也是出身世家,再不济也可以选个文官,轻轻松松闲散过一辈子。
但既然他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,就不会回头。
儿女情长在他眼里从来都算不得什么。
他心里,国家远远高于一切。
“你若是想要跑,自己去吧。”虽然蒋毅先前好几次都站在了贺仲景这边,但不代表贺仲景就看重蒋毅了。
蒋毅此人,太过懦弱,只想选最容易的路走,骨子里就是一摊泥,瞻前顾后,实在是算不得男人。
若非谢识琅需得替赵宗炀拉拢文官谏臣,贺仲景相信谢识琅绝对不会让蒋毅这种人当自己的近臣。
没骨头的东西,如何都扶不起来的。
“玄武大军已经等候在黔州城外,只待谢相下令,若是还不着急,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就要改名换姓了。”
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