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萧焕回头,扫了眼谢识琅二人离去的背影,“好。”
……
谢家马车从大明殿出来,径直往丞相府的方向驶去,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,阒然无声,狭窄空间的空气都好像被人抽干净了,让谢希暮无法呼吸,视线小心地落在身边的男子身上。
她是没想过,谢识琅会听见那些话的。
“不用同官家知会一声再走吗?”谢希暮试探性看向男子。
谢识琅眼神没有落在她身上,目视前方,吐出的字词淡漠无情:“官家?我以为你该叫他父皇。”
“……”
他没听见女子说话,面上带了些嘲讽,“我说为什么萧焕同你如此熟稔,一次两次同你见面。”
“太后的川红卫军,也是为了保护你,才去的兖州吧?”
“崔家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嘴角毫无情绪地扬起,“崔家和萧家是亲戚,所以和你联合起来骗我。”
“清河崔氏之女……”
“实际上是帝后之女。”
“谢希暮。”
他转过脸来,眼神里的黯淡和自嘲让她看着心痛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又骗了我多久?”
“我赶去清河,将自以为是你父母的牌位带回来的时候,你看着我像不像一个傻子?”
谢希暮端坐着,手心缓缓打开,将裙摆捏在手里,越攥越紧,脸色比纸还白。
“我娘…是萧国舅的妹妹,皇后萧栀,当年同谢大夫人是同一日生子的。”
要对谢识琅说出这件事,无疑是很不容易的,她不愿意同任何人提起萧栀,这也是她心里的一道疤。
但如今,她得将这道疤撕开,才能面对心爱的人,哪怕是鲜血淋漓。
“舅父说,当年殷贵嫔嫉恨娘受赵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