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尖细拖长的嗓音从谢识琅身后响起。
年轻人是无意停留的,故而脚步也没有放慢分毫,李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了上去。
“谢相稍等!”
李延气喘吁吁跑到谢识琅跟前,抱手作揖,“相爷,殿下想要请您上一趟城楼。”
谢识琅面不改色,“官家的旨意,是让我教习公主规矩,现下大典已经开始了,接下来的事情都与我无关。”
年轻人抬脚又要走,李延欲哭无泪,“只需上城楼半晌,谢相是急着要去见夫人吗?”
谢识琅听到谢希暮的名字,脚步稍顿,回眼已是不悦,“……”
李延连忙道:“相爷,您应当知道殿下对您的心意的,现在大典是紧要关头,公主忘记了祈福词,想要请您上去再教导一遍,
还请相爷不要推却,免得公主出错,让官家不悦。”
“若是大典出了错,官家知道您是为了夫人才离开大典。”
李延瞥了眼谢识琅,小心道:“官家对您有气是小,对夫人和清河崔氏有气是大。”
谢识琅看着李延,一字一顿:“李延,你威胁我?”
“奴才不敢!”
李延跪下,躬首说:“相爷,公主不过是有些任性,想要您上去看一眼罢了,耽误不了多少时辰,
奴才等会儿就让人去给夫人报信,说明原因,绝不会让夫人久等的。”
谢识琅听了这话,缓缓回首,瞧向江边的方向。
谢希暮白日里给他送了消息,她会在江畔的红船边等他,备了晚饭。
“相爷,求您别让奴才为难。”
李延说:“夫人那边,奴才会去交代的。”
话落。
皇城墙下的百姓们未见赵柔有下一步动作,议论纷纷。
赵柔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,面色越发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