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暮只是扫了眼,就知道这位生父的意思。
“葫芦葫芦,大肚大度。”
谢希暮冷笑了声,推翻了那玉葫芦,只见那葫芦在桌上转了几个圈,还是阿顺担心御赐之物被摔碎,连忙扶住。
“皇帝这是在说我当街打人,是狭隘之人,不大度。”
晓真听了这话皱紧眉头,“官家这也忒不讲道理了,分明是那妾室的错。”
“阿顺,你去库房里找一幅画,送去张家。”谢希暮看了眼阿顺,补充:“要那幅孔子、颜回的。”
阿顺不明所以,但还是按照谢希暮的意思照办。
果不其然,张秋实得了那画后,闹得更凶了,听说还为此绝食,还是张锋勒令之下,才将妾室送走,没隔几日又重新来上了课。
谢识琅这段时日忙碌,照顾不了静思阁,谢希暮却是要履行送高点的职责。
只是她去之时,郝长安正好去谢识琅书房里拿书,她入阁中,张秋实那几个就看了过来。
“夫人倒是清闲,每日侍弄花草,做做点心,笼络好男人,便能如鱼得水。”
张秋实因为孙氏的事情对谢希暮本来就怨言大,后来她又送来了那幅孔子颜回图讽刺他不懂尊师重道,他便更气了。
如今谢识琅和郝长安都不在,他自然也没了畏惧的对象,直接讽刺。
谢乐芙本来在旁边打盹,听到张秋实的话,迷迷糊糊醒来,瞪了过去,“谁说话那么臭?”
张秋实瞪了眼谢乐芙,又冷冷哼了声。
谢希暮闻言扫了眼张秋实,淡定地让人将茶食发下去,随即才笑着走过去说:“张小公子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?可是今日心情不好?”
张秋实先前同谢希暮打交道也少,故而没将这话当作关心,而是嘲他这些时日在张家大闹的事。
“谢夫人,你生的的确是好颜色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