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碧空如洗,此刻却雷声滚滚,淅淅沥沥的雨点子砸在砖瓦上,也砸在了男子的心窝子里,就像是冰刀子一般,刺得他心尖鲜血直流。
“迎娶新妇?”
“早些离开?”
“呵。”
“谢希暮。”
谢识琅气得发抖,起身走到她面前,垂下眼睑死死盯着她,终于将这些时日所隐瞒的、克制的,所有都吐露出来。
“你凭什么走?你一步步接近我,一步步算计我,不惜豁出去自己的名声,好不容易同我成婚了,你却抛下所有不要了?”
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。
谢希暮紧闭上眼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“我不允许。”
他攥住她的手腕,强迫她仰首看他,眼神里的戾气重得恍若能将人生吞活剥了,似是愤恨,又混杂着委屈和心痛,“既然不要我,从一开始就不要勾引我,如今木已成舟,一切都晚了,你更别想着抛弃我离开。”
说到此处,男子的眼瞳近乎要滴出血来,钳住她的脖颈,一字一顿。
“你精心布置的陷阱,我已经如你所愿跳下去了。”
“我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,难道不是吗?”
“为什么要离开我?”
“为什么…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?”他睫翼耷拉下去,她瞧见了被阴影遮盖住的,颤动的水光。
是依恋,也是疯魔。
谢希暮闻言,怔然了许久,嘴角扯动了分毫,面上的情绪像是讥讽,又好像总算放下了一切的松弛,一字一顿:“你…既都知道了所有,难道不应该更希望同我和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