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有谢识琅这个贤臣,赵宗炀再犯蠢也蠢不到哪里去了。
咕咚咕咚一杯茶饮尽,赵宗炀这才活了过来,摸着肚子抱怨:“朝暮院有这样好吃的糕,十郎先前竟全瞒了下来,还总不让我靠近你,真是小气。”
她眉头一抬,从前只记得谢识琅不让她同赵宗炀接近,没想到这人也嘱咐了赵宗炀不要靠近她。
不过她是女眷,赵宗炀虽是谢识琅好友,却也算外男,二人见面确实不妥当。
今日却不同,明面上赵宗炀是来递消息,她还是瞧出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加之阿梁先前同晓真提过,说谢识琅在她困在兖州城时曾和赵宗炀起过龃龉……
想来,赵宗炀也是为此而来。
所以她才破例见了这人。
她接着问:“兄长现在可以说是什么好消息了?”
男子扬唇,十分得意,“你可知河间府一位新兵领军险胜耶律维一事?”
“听说了。”
谢希暮回忆了一番,“京城不少人都在说这位新兵勇猛,官家欢颜,还派了诸葛大人去颁发提携那位新兵的恩旨,恐怕过不了多久,那新兵便要一跃成为河间府说得上话的人了。”
赵宗炀笑意更深,“那新兵你也认识的。”
她闻言一愣,思忖了好半晌,思及她的人脉除了萧焕,似乎并未涉及军中之辈。
忽而。
她灵光一闪,睁大了眼,“张姐姐。”
“嗯。”赵宗炀骄傲地扬了下巴,就好像在河间府击退耶律维的就是他一般,“就是你张姐姐。”
她心底一喜,“太好了。”
先前鼓舞张木华从军并非是她随心所欲而为,张木华此人坦坦荡荡,行得端坐得正,谢希暮并不是这样的人,但并不代表她不欣赏这种人。
甚至,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瞧见张木华发光发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