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暮肩上,“阿顺将屋子都收拾好了,水也放好了,夫人回去歇息吧,今日事情太多了。”
知府府衙虽比不得扬州谢家宅子来得舒服,但总归是要比马车上要好。
谢希暮坐进浴桶内,热水浸泡着肌肤,不由感觉浑身都松乏了下来,眼皮子也跟着越来越沉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稳缓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,谢希暮才睁开眼,恰好对上满脸写着慌乱的谢识琅,他也抱着衣物,像是要进来沐浴。
“你…不知道我在里面?”她有些惊讶。
谢识琅眼神飞快躲闪开,掀开帘子出了净室,“对不起,方才瞧屋子里没人,还以为你住在别的房间。”
谢希暮从水里出来,换好衣裳,只瞧男子还站在外头,面色微微泛红,“这么冷的天,你还热吗?”
谢识琅垂下眼,“不热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脸这么红?”
谢希暮眨了眨眼,靠近观察他。
谢识琅却率先一步进了净室,“我沐浴了。”
谢希暮忍着笑,询问:“又不换水吗?”
里头脚步顿了下,继而她听见了里头窗户打开的声音,男子语气闷闷的:“阿蟒,让人抬水来。”
等人沐浴完,谢希暮已经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,只感觉床侧边微微塌了下去,紧接着便是衣料声窸窸窣窣脱下来的声音。
她好奇地睁眼瞧过去,见谢识琅正好躺进了被褥里,动作自然极了,“你…这是做什么?”
谢识琅眼神飘忽,“睡觉。”
“你今夜是要和我一起睡吗?”女子表情惊讶。
谢识琅嗯了声,义正言辞:“你白日里吓到了,万一夜里做噩梦,我睡在旁边,你会安心些。”
她:??
这话倒是坦荡自然,就好像是谢希暮求他留下来的。
“你放心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