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这未免有些太巧了。”
谢识琅出声打断,神情已然不太好看,“当日那避难所乃是临时搭建,其中有孕妇人有好些位,夫人如何清楚希儿就是清河崔氏的血脉。”
崔皓不紧不慢回答:“二弟和弟妹当年没能活下来,孩子也不见了,崔家人派出所有人搜寻,找到了当年为我弟妹接生的那位稳婆,
稳婆曾说,孩子左背有块红色胎记,形如蝶翼,当日虽说生产妇人许多,但孩子的胎记做不得假。”
杨夫人点头道:“没错,希儿是不是我崔家血脉,一看便知。”
谢识琅听到胎记时,表情几近难看至极。
他哪里会不记得谢希暮身上的胎记,在他第一次见襁褓中的谢希暮,第一次为小小的她沐浴时,就瞧见过那块胎记。
甚至于昨夜,他为她清洗身子时,没忍住多看了两眼。
她的后背雪白光洁,就似平铺白雪,左肩之处三指宽的赤红蝶翼犹如在白雪中徜徉,比刺青还要栩栩如生。
他见之心颤,多次伸出想触碰的手,却又克制住。
可今日此时,却成为了她是别人家的血脉的证据。
“希儿,你同伯母去别的屋子,伯母一看便知道。”杨夫人牵过谢希暮的手,正要往外走。
女子却率先停了下来,回头看了眼谢识琅,才对杨夫人和崔皓道:“不用看了,我身上的确有这块胎记。”
谢识琅攥紧了拳头,凝声:“一个胎记而已,如何能算数,若是有替希儿量体裁衣的绣娘曾见过希儿的胎记,亦可以传扬出去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
萧焕翻了个白眼,冷笑道:“丞相还想自欺欺人,怎么着?局面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,你还不想放人走?”
“这件事与萧将军怕是无关。”谢识琅面冷言横,周身气场凛若冰霜,一字一顿警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