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会跟她急,毕竟自家儿子送去了一个琉璃,美人在怀,只怕谢识琅早就将这个没有血缘的侄女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三四个宫婢涌上来抓住谢希暮的手脚,将人粗鲁地往后拖拽。
“砰——”
“啊!”
抓住谢希暮胳膊的宫婢听见自己膝盖传来骨头折断的响声,扭曲地瘫倒在地,惨叫连连。
剩余三个也以飞快的速度被打趴在地上,以至于贤妃都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几把剑刷的一声齐齐拔出来,锋利的剑刃凌厉地对着她们,寒光四射,杀气蓬勃。
而几个暗卫中央簇拥着的,正是当朝那位雷厉风行、说一不二的谢相。
“谢、谢丞相?”
皇宫严令臣子佩剑。
贤妃绝不敢相信素来讲究礼法的谢相不仅带着暗卫闯宫,甚至还会拔剑向宫嫔。
谢希暮闻声抬起眼,谢识琅身着白衣,仍是君子儒雅打扮,可周身散发的气宇却是滔天威压,俊脸恍若寒冰浸泡,赛雪欺霜。
先前口口声声说她不是谢家人,还说不会再管她了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,谢希暮当真还有些恍惚。
“谢丞相,你莫不是疯了?”贤妃惊慌地捂住唇,眼神里都是错愕。
谢识琅眼神冷峭,黑瞳中恍若装了雪窖冰天,让贤妃感受到切骨之寒。
“娘娘才是疯了。”
他攥住谢希暮的腕子,她本就被他精心养护得细皮嫩肉,如今被宫婢拖拽得腕上全是红肿印记,他瞧得心底越发沉,一字一顿:“谢家人,不是谁都可以动的。”